参考消息
潘璠:仰望统计的天空
我们曾经把大地喻为自己的母亲;母亲哺育了我们人类。但一个不争的事实却是:天比地大。
温家宝总理前不久在同济大学发表即席演讲时说:“有一句哲言: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,他们才有希望;一个民族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,那是没有未来的。”
大思想家康德早就说过:“有两种东西,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,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越会日新月异,不断增长,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。”
著名诗人郭小川近半个世纪前也曾给我们留下壮怀激烈、神采飞扬的篇章——《望星空》。诗人说:“我爱人间,我在人间生长,但比起你来,人间还远不辉煌。走千山,涉万水,登不上你的殿堂。过大海越重洋,饮不到你的酒浆。千堆火,万盏灯,不如一颗小小星光亮。千条路,万座桥,不如银河一节长。……谁曾晓得:天空中有多少陆地,能够充作人类的家乡!”
我想,无论是政治家、思想家还是诗人,他们的心胸是博大的,视野是宽阔的,目光是长远的。他们的思维和思想是可以在天空或星空自由驰骋的。当然,他们仰望天空,敬畏和赞美星空,不仅仅是出于天文或地理意义上的考量。“登高而望远,”“欲穷千里目,更上一层楼”,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,“无限风光在险峰”,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与仰望天空有着异曲同工的意味和效果。那就是,只有站得高,才能看得远。我们要从客观世界发展的本质和规律去认识和把握事物,去做真正应该做的事情,去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。
我又想起一位统计前辈睿智的声音:“历史是流动的统计数据,统计数据是静止的历史。”并不是所有的工作都有永远存在的道理;但统计确是一项“万岁的事业”。所以,统计人更应该仰望天空,把握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,通过统计的手段,借我们一双慧眼,把这个世界看得更加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、真真切切。
仰望统计的天空,我们应该正确认识统计的作用。从2006年9月中旬起,北京电视台财经频道于每周的周一至周五,连续播出室内情景轻喜剧《数说北京》,到现在已经播了200多集,在集数上大概可以创中国电视系列剧之最了。这告诉我们一个事实和真理:数据的故事是说不完的。数据无处不在;数据常说常新。统计“为领导服务”或许是中国特色;数说数据的故事,确是统计的普世价值;而数据可以这样述说,则是一个新的发现和尝试。人们说统计是晴雨表、温度计、化验单,统计就应该为所有关心阴晴圆缺、冷暖变化和化验结果的人服好务。
仰望统计的天空,我们应该科学把握统计的规律。客观事物的发展是有规律的,统计要以符合客观规律的方法去反映客观规律的变化。谢伏瞻局长做客央视,统计局长兼经济学家,以符合统计规律的方法把脉经济规律的作用,便可以深入浅出,融会贯通,由表及里,切中实质。而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,不可能“人有多大胆,地有多大产”。统计也应该做好该做、能做的事情;而不是强为不该为、不可为的事情。所以,谢伏瞻局长在新闻发布会上也如实相告:大家所期望看到的所谓绿色GDP核算,现在只能很遗憾地告诉大家,因为国际上现在还没有这个意义上的GDP核算标准,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采取这样的核算方式,所以还不能够公布这些数据或者真正进行价值量的核算。
仰望统计的天空,我们应该准确判断统计的大势。无论是管理体制改革,还是制度方法建设,其方向和目标都应该是有利于贯彻科学发展观,有利于发展统计生产力。近年来,一个可喜的现象是,越来越多的领导相信依靠统计部门的数据。他们知道,统计部门的数据中没有统计部门本身的利益。要确保统计数据的真实可信,体制改革应该继续向着客观、“中立”的方向推进,哪怕遇到再大的阻力。而曾几何时,我们统计的内容也是先生产后生活,我们还把能源统计做为改革的对象而轻视和弱化,我们的制度方法不停地适应却总是不适应。所以,我们只有真正掌握科学发展的真谛,才能科学确定统计的指标体系、方法体系和管理体系,才能科学反映、判断和分析我们所赖以存在的物质世界。
仰望统计的天空,我们应该勇敢捍卫统计的尊严。温家宝总理曾经指出:统计数字关系国家形象。我们不仅要做到数字准,还要让所有人相信我们的数字是准确的。如果有人说我们错了,真错了我们改正;没错就应该告诉他和他的听众,是他错了。我们应该理直气壮地告诉所有人,统计应做什么、能做什么,不应做什么、不能做什么;不仅要讲数据的故事,还要讲故事为什么是这样的。凤凰卫视的著名记者闾丘露薇在她主持的《总编辑时间》中说:媒体是希望平衡报导各方观点的;因此沉默的一方往往处于不利的位置。当然,她说的媒体应该是不带偏见、恪守职业道德的媒体。所谓“绿色GDP”的问题,某些部门多次自曝“分歧”,并把方法之争引向政绩观之争。媒体也有诸多评论,要求在公开和讨论中进行。那我们不妨就把是否有这样的概念、这个概念应该怎样计算、计算这个数据有什么意义等问题,拿到公众面前一起探讨。我们应该相信群众。
仰望统计的天空,我们应该从容面对统计的未来。我们常爱说,机遇与挑战并存;机遇稍纵即逝。对一个人而言,或许一次机遇可以决定一生的命运。而就浩瀚的宇宙星空而言,对悠远的历史长河来说,事物总是要沿着符合规律的方向发展,而规律的作用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,就像“春天的花会开”一样。我们对统计的未来应该充满信心,即使我们始终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,即使我们难免会走弯路。当然,仰望天空,我们会少走弯路。20年前,一位教授在科讨会上说:一不留神选择了统计,苦啊!20年后,我对很多统计新人说:你们的选择是相当正确的;选择统计,你们太有才了。如果仰望天空,我们选择了统计;那么,仰望统计的天空,统计人应该为人类做出更有价值的贡献。
(作者单位:国家统计局北京调查总队)